抓住青春的尾巴 @ 虎穴 Who Says ?

520 這天，台灣換了新總統。天氣算是風和日麗，非常舒服。看著戶外，忍不住腳癢就想往野外跑。

「泡湯好了，好久沒解放自己了。」自己對自己說。

沒吃午飯，就往石牌方向移動。半路上我一直在掙扎，是要去「皇鼎」看小鮮肉好，還是去「皇池」泡水質比較好的湯？最後因為身體渴望讓見到陽光，後來還是決定去「皇池」。

幾個月沒來了，「皇池」跟以前一樣還是四處貼滿了「蒸氣室不可以有猥褻行為」之類的告示。換完裝後，洗淨身體準備泡澡，我試試池子的水溫，依照目前的溫度，我能泡的只有三處，實在是水溫過高。現場大約30多人，絕大都在60歲以上，50歲以下的，我看大概只有7、8位。

烤箱前木板椅上的一位精壯阿貝，正在看著日文報紙，雙腿打開，露出很長的GG，尺寸頗為驚人。另外有位略胖麻臉爺爺，我以前見過他在蒸氣室有摸過別人。其他的人則是一群群聊天，談著政治、股市、家庭還有旅行。

客人不多，蒸氣室與烤箱裡頭的人自然也少。我泡過一輪後，進入烤箱，裡頭的人進進出出，最後剩下我和一位坐在我正後面爺爺。我怕撞倒他，回頭看了他一眼。他剛好也抬頭看著我，眼神透出特別的訊息。那種眼神，你懂。

爺爺很直接但小聲的問我：「借我摸一下。」

我還沒有回答，他的手就從胯下伸過來，摸著我的下體。我當下其實也沒有太反感，心想摸摸反正也不會怎樣。我閉著眼，索性一句話也不說。他的手很輕，慢慢的揉捻我的陰囊，然後延伸到陰莖，他的動作很像是一套手法，一種很有規律的循環，從陰囊底部慢慢往上摸索，一直摸到小頭。我因為他揉捻而慢慢勃起的下體，是怎樣也藏不住的。畢竟還是有人會進來，況且烤箱的玻璃是透明的，我怕這樣不好，再這樣下去，我的火整個都上來了。於是我走出門外沖水，讓身體退火。

沒多久，爺爺也走出來了。

我們倆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，各泡各的。大概過了20分鐘吧，我正在冷水泉裡頭泡著，爺爺走過來，悄聲的問我：

「可以再讓我摸一下嗎？」我對他笑了笑，搖搖頭。他看了我一眼，然後就很識趣的離開，沒多久，我就看他往出口離開了。

我心裡突然一陣悵然。

這位老爺爺很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像家人出櫃，但他對於肉體的想望，大概也只有透過這樣泡湯裸體的機會，怯生生的試探一下。人老色衰，大家避之唯恐不及，哪裡會願意理睬他呢？

我不禁反問自己，你要到幾歲才不會被性慾支配？要到何時你才會放下？

人到了6、70的年紀，依然會迷戀肉體，會有性需要，腦袋中還是充滿了對肉體的渴求與慾望。而青春緊緻的肉體，對他們而言，像是回春的神藥，喝下去，就會讓時光倒流。

但這樣的慾望其實是被社會唾棄甚至鄙視的，這群渴望青春，愛吃嫩草的老人家，被視為「為老不尊」或者根本就是個「老不修」。

曾聽說家族裡頭，誰家誰家的老人家，會偷偷拿錢給自己的外籍女看護，要求摸摸看護的奶子，儘管他本身已經半身不遂。這樣的言談語氣中，充滿了訕笑和不齒，甚至鄙夷。

年紀大的人就不該有性慾嗎？他和他的家人忍住不說不看，這件事就不存在了嗎？傳統社會掩耳盜鈴的事太多了，維持表面的平和，私下苟且腐爛的所在多有，讓每個人都有自己可以解決需求的方式和地方，才是一個成熟社會面對問題的作法。